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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阿飘爱爬床

发布时间:2017-11-02 20:17:24
 
  丰元溪帮着她一块儿把衣衫整好,阿挽就忙着下床穿绣鞋,身子一个腾空又被抱回了丰元溪怀里。正奇怪呢,突然觉得手腕上凉飕飕的。
 
  阿挽好奇的低下头,“新镯子?”手镯淡雅清爽,洁白如凝脂,映照着窗户射进来的阳光光泽极佳。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小丫头手腕细,手掌也没点肉,似乎微微大了些,只能堪堪不掉下来。
 
  只不过丰元溪看起来心情很好,很是满意的样子。今日朝堂之上为了是否出战西隋国,闹得不可开交,已经耽搁了一些时候,他还特意随皇兄一道去了趟寝宫拿了母后留下的羊脂暖玉手镯。倒是又被皇兄好好的调侃了一番。
 
  “兄长送的那个呢?”阿挽欢心的把玩着手上的镯子,调皮的眯起一只眼睛扬起手,透过白玉镯子欣赏阳光。嘴里还不忘挂念一下旧物。
 
  “我替你藏好。”丰元溪显然不愿多说。阿挽不疑有他,满心沉浸在元溪给她送镯子的欢喜中。这次可不是她自己看中的,而是元溪送的礼物。
 
  难得的,打扮妥当的小郡主被王爷抱着去前厅用膳。
 
  路上,阿挽趴在丰元溪肩头坦白着自己哀怨、凄凉的心理活动,撒撒娇,等着元溪多疼疼她,“早上起来就叫你了,可是你不在……我还以为我惹你生气,你一怒连王府都不想要了。”
 
  “然后呢?”丰元溪愕然,这得多大的愁,多没脑子才能把王府扔了。他难道不可以选择半夜把这个小东西装麻袋里一匹快马送到三千里外去?反正小丫头睡着后,雷打不醒。丰元溪不禁恶意的想着。
 
  “然后,看见裴安了呀。”说到裴安,阿挽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心情愉悦。
 
  丰元溪略略皱眉,“裴安怎么了吗?”
 
  跟在丰元溪身后不远的裴安咯噔一下,心里大呼不好。王爷,您可千万别听小主子瞎说,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您对小主子个顶个的最好,童言无忌啊!
 
  阿挽嘿嘿傻笑两声,蹭了下他的脖颈,“有裴安在,你一定也在。你不会丢下裴安的。”
 
  丰元溪身子一顿,搂着的手臂随之缩紧,心脏就像被一支锐箭猛然擦过,不是刺骨的痛,却是火辣辣的疼,疼的揪心。
 
  “我不会丢下你。”话一出口,丰元溪喉间有丝哽咽。原来日日相伴甚至同塌而眠,她也仍担着这份忧心,视自己如草芥吗?就认定自己在他心里比不过裴安……
 
  阿挽嘴角拉的老高,“嗯嗯!”重重的点头,尖尖的下巴磕到丰元溪的肩头。
 
  “哎哟。”
 
  “怎么了?痛吗?”听到痛呼,丰元溪立马收起情绪。蹙起眉头,扣着她的后颈,把小脑袋掰到面前。
 
  “不痛不痛。”阿挽一手捂着自己的下巴,一手还不忘揉着元溪的肩膀。
 
  丰元溪带着几分气恼,愣是把人的脸蛋也掐出了个红印子。只是自己却不知道在气她看轻自己,还是气她只顾着一心对他好,异或是气她不相信他心里有她……
 
  粗线条的阿挽却换着法,没顾上自己隐隐泛疼的下巴,讨好的用脸颊揉着丰元溪的肩头。
 
  丰元溪悠长的叹了一口气,轻揉小丫头的痛处,扔下一句话给后面正想着避风头的裴安,“
 
  王爷的阿飘爱爬床本文列出了你需要了解的内容。总结了目前事情现状。
 
  去把本王的化瘀霜拿来。”
 
  “是。”裴安就像是被是皇恩浩荡大赦天下捡了条命的死刑犯,重获新生那步子飞快,身姿矫健的朝主院跑去。
 
  到了前厅,许萧逸早早的已经等着他们了。
 
  “王爷安。挽妹妹,来,兄长旁边坐。”许萧逸不知从哪儿得的一把扇子,扇面未有一字一画,却说是哪个大家的珍品。如今吃饭也不离手。
 
  许萧逸这人看着虽是纨绔贪玩的很,面儿上也没一丝正经,社交手段却是没的说的。明明是尚县来的一个小世子,毕竟都城是皇城,多的是皇亲国戚、达官贵人,世子也只能算是不上不下的档次。但这般身份愣是让他玩出花儿来了,才十来天功夫,各种拜帖往府里飞。
 
  而且丰元溪也派人看着,倒是知道他有真本事,并非借着睦宣王府的名头。今日丰元溪特意带他上朝,倒是连左相也跟他点了个头。
 
  许萧逸热情的招呼着阿挽坐他身边,阿挽就拉着元溪一块儿,正好她坐中间。
 
  丰元溪推过补汤放她跟前,阿挽撇撇嘴也乖乖的端起来。既然用了人家的身子就要好好的对待,想到这个,阿挽想起了陈雪娥。倒不知雪娥姐那有没有这身子主人的消息。
 
  许萧逸眼尖的瞅见自家妹妹手上早没了他送的镯子,现下带的白玉更贵重,质地看着更是上品。
 
  许萧逸思索几秒便望向丰元溪。只悠悠瞟见睦宣王爷满足的眼神,心下顿时连揶揄的兴致都有不起了。二位乐在其中,不过牺牲他一个玉镯罢了,只当给他们培养感情了。
 
  接着挑了一块形状大小都不错的瘦肉正要放到阿挽的小碟子里,丰元溪抢先一步,装着若无其事,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许萧逸的筷子转了个弯,美味的佳肴入了自己口中。心里不由的暗暗腹诽,王爷,您可真真幼稚,敢情今儿就是特地送上门来炫耀这镯子的。
 
  小姑娘的语气分外惊讶,柔和的声音莞尔动听但和常人还是有些区别,就像是空气将声音包裹住一般。
 
  丰元溪俯视着跟前哭红了眼睛的女鬼,他没有看到她的眼泪,但是眼眶却是实实在在的红了,连方才因为喜爱的纸鸢而闪亮的黑眸也似乎蒙上了一层灰雾。
 
  丰元溪自顾自的打量着,没有应她。
 
  小姑娘咬咬下唇,身子就像被人点了穴道一般纹丝不动,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他刚才是在和她说话的是吗?
 
  “你,能看的见我吗?”她鼓起勇气,又问了一遍。出口的话有些生硬,她已经好久没有讲话了,好像……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丰元溪回过神,见女鬼仍傻愣愣的蹲在原地,皱皱眉头。掀起一边的衣摆,屈膝蹲在她身旁,凝视着她,缓缓说道,“本王的眼睛与常人不同。”
 
  小姑娘一字一字的重复着丰元溪的话,随着樱桃小嘴无声的一张一合,大大的眼睛慢慢的又变的亮晶晶的,就好像面前放了一百只纸鸢一样。不,比有一百只纸鸢都还要高兴。
 
  丰元溪自然是发觉了她的欢喜,微微挑眉。这女鬼的心思倒是好猜,一眼就能看透。丰元溪没有再说什么,站起身,衣摆又顺势垂下未沾上一点泥沙。他满意的瞄了一眼,转身径直迈进王府大门。
 
  小姑娘见丰元溪不理会她直接走人了,着急的顺着他的踪迹寻去,连自己可以穿墙而过都忘了,愣是一个劲儿的加快速度。只一心想着追上那个可以看的见她,可以和她说话的男子。
 
  临拐角处,丰元溪淡淡的勾起唇畔,他就知道,她会跟上来的——就凭,她的眼神。
 
  “你、你等等我……”小姑娘追上丰元溪,张开手臂拦在他身前。
 
  丰元溪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俯看一眼脸颊红润的女鬼,倒不知是着急上火闹的还是追他急的,看着颇像一只熟透的苹果煞是好看。
 
  丰元溪微微点头,待会儿让裴安送几只苹果来吃吃。随即步子一拐,越过挡路的女鬼。
 
  小姑娘眨眨眼,恍惚回神,毫不气馁的跟上,这回聪明的直接挡在了丰元溪寝殿门口。
 
  丰元溪虽然可以当作没有这只鬼的存在,直接穿过她的身体,只是这样似乎……不是很好。初次见面,就如此“亲密无间”?!
 
  “你有事?”丰元溪看似颇为无奈地开口询问。
 
  “你叫什么名字呢?”小姑娘忽略他的问题,咧开嘴巴,开心的问道。
 
  丰元溪一愣,都城里难道还有人不知道睦宣王的名讳?单他八岁封王那年,即便他人在尧山,皇兄也是唯恐委屈了他,张贴皇榜告知天下。
 
  丰元溪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小姑娘的发育曲线,呒,他八岁那会儿,她应该还不记事。
 
  不过去年那场不顾服丧,空前盛大的弱冠礼也总该有所耳闻吧。而且这女鬼身上穿着的衣衫布料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应当是都城人士,怎会不知道睦宣王府。
 
  丰元溪再一次的无视,让小姑娘发现自己的身高很容易被忽视,飘悠悠的升到和丰元溪一样的高度,“你也忘了自己的名字吗?”
 
  落寞的话语窜进丰元溪的耳朵,听着似乎还有一丝同情。她忘了自己的名字?
 
  人死后未投胎前都是带着自己的记忆游荡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的冤魂厉鬼带着生前的仇恨去索命了。那这姑娘怎么会不记得呢。
 
  “别伤心,名字也不过是个称呼罢了。你大可以给自己取个好听的呢,我叫阿挽,你呢?”这个叫阿挽的女鬼毫不吝啬的绽放着笑容试图安慰和她一样迷糊的丰元溪。
 
  “丰元溪。”丰元溪大发慈悲的回答了她的问题,心里却对她的善心感到好笑。傻姑娘,明明自己也因为忘记名字的事儿难过的要命,倒硬是装着无所谓的模样开导他。
 
  阿挽崇拜的望着丰元溪,好厉害,居然一眨眼就给自己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
 
  裴安远远的就看见主子在门口傻愣着,忙不迭跑过来,“王爷,您是要进屋吗?”
 
  “嗯。”丰元溪朝阿挽示意了一下,阿挽急忙飘进寝殿给他让道。
 
  裴安一道跟了进去,王爷今儿怎么总觉得不对劲。本是不管世事的性子,却亲自给项小姐送去了纸鸢。方才又傻呆呆的站在门口好久不进来,现在人是进来了,却舍弃了平日最喜欢的檀木椅,坐在了软塌上看书。
 
  而此时的阿挽正老神在在的坐在檀木椅上,飘起身子弓起脚虚坐着,两只手也虚搭在把手上,她一进屋就相中了这把椅子。
 
  丰元溪微扯嘴角,这女鬼倒是有意思,居然都还留着人的习惯。小号的姑娘偏爱这大号的椅子,这般坐着裙摆缩起,两只着淡紫色绣鞋小巧的脚丫子跑出裙子的束缚,勾绊在一块儿悬空晃荡着。若不是时而她不注意着总会让手和脚穿过椅子,在丰元溪眼里那就和常人无异。
 
  裴安见王爷一直瞅着檀木椅,作为贴身太监,他自认还是了解丰元溪的。径直走到椅子边,弯过身子,想抬起椅子放置窗边。
 
  “别动。”丰元溪慌忙出声阻止了他的行为,声音也不自觉的加大。
 
  裴安身子一震,维持着端椅子动作一动不敢动。而此时的阿挽也呆愣愣的盘起腿、缩起身子窝在椅子上,一人一鬼目不转睛地盯着丰元溪和他玩起了木头人的游戏。
 
  丰元溪瞬间头都大了,干咳一声,“裴安,去给本王洗几只红苹果来。”
 
  他可没忘记要吃苹果的事儿,而且得是甜甜的熟透的苹果。
 
  裴安应声退出,王爷今儿真的是怪极了,以前总嫌弃苹果不甜不好吃,今天居然主动要吃苹果,看来得和皇上说下,买片苹果林挑些甜苹果备着了。
 
  “元溪,你在做什么呢?”裴安一走,阿挽就乐颠颠的飘到丰元溪跟前,自然熟的略去了丰元溪的姓氏。
 
  少女独有的娇柔嗓音糥糯的唤着他的名,丰元溪指尖一紧,手上抓握的书籍现出褶皱。
 
  他十六岁回都城住进睦宣王府,文朝帝理所当然地给疼爱的皇弟派遣了众多服侍的太监和侍女,生怕他住不惯一个不顺心又回了尧山。他居住的主院也甚为热闹,每日来来往往的人都是围着他团团转。丰元溪自知这是皇兄的好意,也只下令让侍女们离得远些,在尧山上闻多了清新空气,这般污浊实在是屈辱了自己的鼻子。
 
  可丰元溪的王爷招牌和俊秀的脸庞总是让一些人蠢蠢欲动,在其十七岁生辰那年,皇兄亲自过府为他庆贺,浅酌几杯小酒。一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就发觉不对劲,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人工芳香。
 
  随即,他甩门而出。第二日,大队的侍女被打包送回皇宫,连带他居住的主院也就仅留下了裴安一人伺候。
 
  文朝帝再怎么着急皇弟不谙女色也只能顺从他的心意,仅留了几个姿色上乘又懂礼的侍女在主院外伺候着,期待皇弟哪日能开窍。
 
  因而在他记忆里,这是第一次有人这般唤他,最重要的是……似乎听起来还不赖。就像有人在他心湖里扔了一块甜腻的糕点,被稀释后瞬间散开诱人的香甜。
 
  “元溪,把手拿开一点。”
 
  王爷的阿飘爱爬床“近年来国家发展巨大,居民收入提高,很多人工作之余,开始各种各样的娱乐项目,近日对关注是上升的阿挽不知何时已经和丰元溪一道“坐”在软塌上,歪着脑袋聚精会神的看着丰元溪手上的书,正看的入神,发现丰元溪的手指挡住了那一边。她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拨开烦人的手指,娇嫩的小手却蓦地穿过了他修长的指尖。
 
  对哦,她是鬼呢,她老是忘记这事儿。她有些懊恼,只能求助于身边的男子。
 
  闻言,丰元溪低下头,看见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或者说是重合在一起,小手浅浅的轮廓就像是被他的掌心包裹住一般。在这一瞬间,他觉得他有丝丝动心想切实的去握一下。
 
  而他也的确这样做了,指尖微微一动扑了个空,最后淡然的把书拿到两人中间。
 
  阿挽看书很快,开始的时候会说,“元溪,我看完了,你呢”,慢慢地就变成了“元溪,我看完咯”。
 
  现下只是直接叫了一声他,丰元溪便了然的为她当起了小书童,翻到下一页。
 
  才认识不过一个时辰,他居然就已经接受了身边多了一个异性。丰元溪机械的帮阿挽翻着书本,琢磨着自己的心思,最终他觉得这得归结于阿挽是女鬼而不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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